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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方的天空下 (散文诗三章) 文/博涵
雪是舞蹈的水
雪花,翩翩舞蹈北方的天空。一片片雪的倩影,一滴滴舞蹈的水。 跫跫之音,来自天籁。站立的水,披着纯净的白纱,宛如仙女舒展广袖,扫净尘埃,净化空气,澄净一颗颗大地上行走的灵魂。 大地是舞台,天空是幕布。谁堆起了雪人童话,让白雪公主播撒善良的种子。 谁堆起了雪人童年,让一颗颗童心美丽地发芽? 当雪人融化的时候,一片片雪,流淌成一滴滴水,潺潺流水,一路舞蹈,寻找小溪,情融湖泊,梦入江河,魂归大海。 一片雪的根,最终皈依海。
雪是水的精魂。水做的雪,没有浑浊的泥沙。雪,洁白了水的肉体,清澈了水的眸子,纯净了水的流韵。舞蹈的水,做成冬天的女人。 谁的爱情被北方雪舞成火焰?谁的冬魂被舞蹈的水润开成红梅? 雪是舞蹈的水。梅是雪中的火。女人是燃烧的雪。
绿叶上的雪
北方第一场雪,飘落在绿叶上。 谁洁白的叩问,让一片绿叶的内心感受到雪花的重量? 绿叶,珍藏着春风的温柔、夏阳的灼热和秋雨的缠绵。在此之前,从来没有承受过雪花的重量。 面对雪花,绿叶第一次倾听雪的声音。这一只只白蝴蝶用翅膀拍打过早枯萎的枝头,仿佛在说,特大寒流还未到怎么就退缩了? 绿叶,戴上洁白的羽绒帽,头颅被雪的灵气氤氲,仿佛被雪花萦绕的春天依然在心里。 绿叶的一腔血液与一颗灵魂依然绿着,被雪包裹的爱情,也依然绿着。雪,是冬天里醒着的水。 一滴水,给绿叶以春天的生命;一片雪,给绿叶以冬天的纯净。 一滴水与一片雪,连接起来的是一条穿越季节的路;一片绿叶与一片落叶,翠绿与枯荣是一种生命的永恒。
雪湖
一片片醒着的雪,把纯净的梦滴落在北方草原琼泊里。 一片片燃烧的雪,把在水之湄的芦苇燃成火焰。 雪在草原湖里行走,一路轻盈,唱响冬韵。岸边的毡房、芦苇、树木倒影入湖,清澈的倩影,构成一幅最美的冬景。 草原湖,城市与湿地明亮的眸子。雪湖里的蓝天很蓝,就像城里人蓝蓝的梦想;雪湖里的白云很白,就像草原人洁白的哈达。 草原雪,覆盖荒原的历史,收藏雪原所有跋涉的脚印。那一块块被草原雪纯净过的冰,是一滴滴睡着的水。 一片片雪,提着马鞭端着哈达的舞者,舞成雪湖旁奔放的那达慕; 一团团北风吹不灭的玉色,铺展在中国版图最为明亮的部位。草原雪因此圣洁灵魂不衰,草原湖因此透明,悠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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